2011年3月2日 星期三

暖暖包的感動溫度

 離開蘭嶼一個多月了,熬過了繁雜的期末考,迎接了新年,終於有空好好坐下來完成「感動一百」的約定。
  在這之前,我手上拿了一本書,是夏曼‧藍波安所著的「冷海情深」。我好像應該在去行程前讀這本書以作為造訪蘭嶼功課吧?雖然說克萊兒我是讀台東大學華語文學系的,很文學的我還是有些懶,所以這個念頭就這麼懸在心頭上,掛掛掛掛到我去了一趟蘭嶼回來繞了半圈台灣,在家鄉的小圖書館裡見到這本書才借回家。翻閱了這本書後,突然覺得回來後再看這本書,反而感觸會更深。
  老實說,我對蘭嶼一點也不熟,不熟到看著「蘭嶼」這兩個字腦子裡是一片空白。老實說,我是一個「海陌症」的人,我對海一點也不熟悉,雖然我愛海,搬到了一個靠海的城鎮居住,但我還是不認識海。
  所以乘著滾滾白浪來到了依海傍海的蘭嶼,吹著海風,嘴裡吃著海沙,是一件多麼不真實的事情。啊,這就是蘭嶼啊!甫下船的我望著「開元港」三大字與後面的蘭嶼山(請原諒我的孤陋寡聞這麼的稱呼蘭嶼的山),很認真的呼吸這裡的空氣。
  我以為全台灣最藍的海在台東,來過蘭嶼之後,全台灣最藍的海依舊在台東,但藍得最有生命力的就非蘭嶼莫屬了,蘭嶼藍嶼,不管怎麼繞,總繞不出湛藍的海,即使因為冬季的關係,怎說天與海總是有股抹不去的灰,憂鬱了幾分,就是夏曼‧藍波安所謂的「冷海」吧。然後我開始愛上了涼亭,全世界都有涼亭,我只愛藍嶼望海的「發呆亭」,因為我愛發呆。到蘭嶼很難不發呆的,望山望海看山羊,最不文明的地方正以最文明的步伐推著懶散往前過著日子,用最平民的微笑對待每一個失落的心情。
  民國1000101日的晨間,遠方還看不到地平線,天空連一點星光也沒有。老天還真是不賞面子,坐在東清部落的堤防邊,只有我們這群呆頭愣腦的觀光客和對海的野銀部落路燈醒著,等待曙光從海的另一端綻放。冬天的蘭嶼,除了冷,還是冷,冷風瘋了,挾著海沙撲打我的臉龐,每一次風驟起,學乖的我馬上把頭縮進懷中,一個人的旅行總是從獨立中學著珍惜依靠的好。隨著天漸染灰白,很明顯的太陽不僅賴床了,還曠班,留下我們這群人該如何是好?曙光還是照迎!
  只見蘭嶼朋友推著拼板舟下了海。我一直在懷疑,為什麼拼板舟只漆上紅色?我想蘭嶼朋友一定會敲我的頭說:笨哪!紅紅的在海面上才看得到!
  紅色圖騰的拼板舟在海上載浮載沉,不,載浮載沉這形容詞還不夠用來形容這情境,所以讓我重新形容一次:紅色圖騰的拼板舟在海浪間吞吞吐吐!忽上忽下的浪,讓舟看上去更加的孤苦伶仃了。一想到光是從台灣搭船到蘭嶼所受的暈船之苦,在此不得不佩服海洋民族不知道怎麼遺傳的勇氣……看來為了迎接我們這群看日出的笨蛋,惡靈們今天可是公休日。不論太陽沒有露臉,陽光可是從心底冉冉綻放開來,誰說沒有曙光的?!
  少了太陽的溫暖,臨時帶上行李的暖暖包可管用多了,走到哪都是隨手暖暖包,都給搓出沙子來了還是不願離手。在這天氣裡,躺在屋子裡睡覺該有多好,可惜我們趕著行程,又剛歷經了迎曙光典禮的洗禮,於是成了走到哪睡到哪,來到了地下屋,這不趁機補眠太對不起自己了,抱著「天沒塌不要叫我」的決心,以最迅速的速度和最舒適的速度躺平!可惜天還沒塌,就被我們的隊輔小導遊喚回神。腦子兩三天下來承受的寒風,身子似乎有點受不太住,那時我只記得這麼一睡,頭就昏昏沉沉的,睜開眼看一眼信菲的臉,眼皮就迫不及待的關門大吉,繼續溺在夢鄉裡。冷,冬天的蘭嶼。這時只感覺到手背上噠的一聲有外來物體迫降,接著一股暖意暖上了心頭……噢,暖暖包,噢,信菲的暖暖包,剛才冷到毫無情面的蘭嶼,頓時間可愛了起來。
  在這遍好像每個人和每個人都是親戚、撞死羊賠錢還不能帶走羊、喝酒開車說沒喝會被笑、魚有分男人女人的土地上,開懷大笑沒人會抗議,夜夜笙歌大家都歡迎,快樂才是這邊的道裡。要我跟你說這裡多美嗎?我才不要,你不親身來過,你永遠不會知道──蘭嶼啊,連路邊的草都調皮的在對你微笑!
  可惡,寫完這篇心得,又想去一次蘭嶼了。(這是主辦單位的「英謀」吧!)
 呀呼~我們是快樂的第六組!(要找到一張沒有把自己裹得面目全非的照片還真有難度……
  我們一點都不搞笑,也不會隨便亂搭訕別人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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